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『赤花症』④

*初始时装杰x初始时装裘。

*设定两人双向暗恋。

*人物死亡注意。

*ooc致歉，我更完啦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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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种痛是能淹没人所有的理智的。

从眼球上开始，一根一根的神经纤维瑟缩起来，痛感像浪潮一般铺天盖地地迎头浇上，却又被硬性分成股股细流，顺着瑟瑟发抖的纤维叫嚣着、纠结着涌向大脑，像针一样细细密密的深戳进每一片能感受到疼痛的皮层。

眼睛随着充上的血液流动一跳一跳，每一下都仿佛是在刀尖上跳舞，杰克紧咬着齿关，咬肌随心脏的每一次跳动而痉挛、抽搐。他的手紧紧攥住身下的床单，那暗红色的布料皱缩成难看的样子，褶皱以杰克苍白的拳头为中心，扯成一个不规则的放射形。

巨大的痛感把汗水都憋了进去，杰克的声带在颤抖，从喉间挤出几个意义不明的音节，零星而破碎地从齿间迸出。他粗重地喘息着，像一条脱水而濒死的鱼。

粘稠的血液从眼尾滑落，滴到枕面的声音和雨点击在伞面的声响如出一辙，却又好像被放大了数倍，如惊雷般炸在杰克耳畔。在这儿不间歇的雨落声中又掺杂着窸窣萌动的声音，嘈杂、喧嚣、震耳欲聋。

眼前是一片漆黑，各种光影组成光怪陆离的形状，像极了“他”在幼年时做的噩梦。它们转动着、碰撞着，如漩涡一般涌向视野中心的一个奇点，那是一个泛着刺目白光的地方，是沉默的黑色中唯一一点异色。

杰克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，心跳的律动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增长，他的胸膛扯着薄薄的衣衫迅速起伏，一切声响都汇集起来，组成最后的，悠长而尖厉的哨音，吹响在杰克耳畔。

那是最后的审判①降临了。

花枝冲破最后的限制，似乎是蓄势已久般尽情舒展着她的尖刺与叶脉，拔节的细微毕剥声在寂静的室内格外清晰。大团大团的花朵涌向窗边，有点卷曲的花瓣迎着落日余晖缓缓展开，昂首挺胸、浩浩荡荡、触目惊心。

裘克不声不响的从卡尔手中接过玫瑰。

大概是以血液浇灌而成，它们生得格外妖冶，裘克看着很烦心，可他忍住了一把摔进垃圾桶的冲动，抱着它们，走回房间。

他的假肢吱呀作响，在安静的走廊里非常突兀。

一两滴透明的液体砸在花瓣上，那花儿止不住地颤动着，又无辜，又好像是在嘲笑。

“妈的……”

裘克终于咬着牙骂了出来，那液体成细流从他眼尾滑落，可他嘴角的油彩还是向上翘着的，翘起一个欢乐的弧度。

钢铁摩擦的声响消失了，可那玫瑰还在示威般的摇晃。

这伪绅士连喜欢的花都那么惹人讨厌。

裘克忽然就想起了几天前的那个疯狂的疯狂的夜晚，想起了杰克在自己耳边轻喃的那句话。那家伙以为自己没有听见，可其实他听得真切。他慢慢地、慢慢地蹲下身，躬起背部。

“我也爱你。”

end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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①西方传说人死后在升入天堂之前将接受来自审判天使的最后的审判。

过于ooc不忍直视，凑合看罢..裘克大概不会哭的，但我已经不知道怎么表述人物悲伤了，就这样吧。车，心情好的话会放到番外里，这是糖懂吗？糖！给我吃！跟上一篇剧情跳跃太大了，懒得过度了。